第94章 这悲惨的府尹公子(九)_渣男不配洗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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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这悲惨的府尹公子(九)

  皇帝平静道:“他此去西域,不知是否有归期。”

  “只要你想,他就有。”武王坐到床边,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,倒出一颗药丸递到他嘴边。

  皇帝低头咽下。

  这是软筋散的解药。服下后过一会儿,他就能行动自如。

  不过,他的行动自如,在武力值极高的武王面前,也算不得什么。

  “他赤子之心,既已报仇,就该脱身,而不是远去西域,远离故土,承欢与人。”

  武王挑眉:“你心疼他?”

  皇帝垂眸:“他该自由。”

  武王眼中的怒气和无力一闪而过。

  他知道皇帝这话的意思。

  皇帝觉得自己不得自由,便怜惜起了杨肃的不得自由!

  “既然你想,那我派人把他带回来,让他伺候在你身边,可好?”

  “他应该自由。”

  “好好好,让他自由,若我把他从西域救回来,放他自由,阿鸿能答应我一件事吗?”

  皇帝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轻声道:“好。”

  武王解下佩剑靠在床边,倾身上前挑起皇帝的下巴亲吻他。

  皇帝没有应和,任他亲吻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伸手抱住了他。

  武王呼吸一紧,也伸手抱住了皇帝,压在他身上,闭上眼将眼中的狂喜掩去,十分投入。

  谢辰扬把握了这个时机,悄无声息的从床底下钻出来,动作迅速的掏出准备好的匕首狠狠划开了武王的脖颈。

  鲜血溅到皇帝的脸上。

  他用尽力气狠狠地抱着武王,不让他起身。

  武王眼中的狂喜褪去,只余悲凉。

  若是平时,他不会让人到了他身后都无法察觉。

  但今天他实在太欢喜了。

  皇帝难得主动抱了他,谢辰扬又收敛了气息,动作迅速而利落。所以直到匕首接近,他才察觉。

  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
  那一刀实在太快太狠,他的血管已经被划破。这种伤势,这失血量,谁也救不了他。

  武王一手捂着脖子,脑袋微微后退,离了皇帝的唇,没有看身后的人一眼,只看着皇帝脸上沾上的血和他平静的双眸:

  “你就这么恨我?你的亲人,非我所杀……”皇帝:“是你联合众人谋反,是你把他们带进来进行杀戮,你是罪魁祸首。你还禁锢我,践踏我,摧毁我。你该死。”

  即使说出这句话,他的情绪波动依然不大,就连语气也平静至极。

  武王深深地盯着他:“皇室残暴……”

  “任何人都有资格说这句话,唯独你没有,”

  皇帝抬起袖子一点一点擦拭着脸上的血迹,

  “没有我父皇,你什么也不是。”

  武王眼神黯淡:“但我……深爱你,只爱……唔。”

  谢辰扬没心情听他叨叨,面无表情的把匕首捅进了他的后心。

  【这傻比,不知道开口喊人,还有闲情在这里BBB。】

  武王眼神有些涣散,他不再费力气去捂着脖子。染血的手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递给皇帝:

  “有这个,你可以号令……呃”

  谢辰扬不想再给他说话的机会,直接让他永远的闭上了嘴。

  皇帝捡起了掉落在床上的令牌。

  谢辰扬伸手拿起武王的佩剑:“你在这里等着,不要出去,我去把外面那些人解决了。”

  皇帝举起手中的令牌:“试试这个。”

  皇帝换下了染血的常服,拿出一身龙袍换上。

  谢辰扬不动如山的看着门口的方向,对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视若无睹。

  “走吧。”

  寝殿的门打开。

  谢辰扬和皇帝一起走了出去。

  不过眨眼间,侍卫们就冲上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
  侍卫统领面色惊骇的看着皇帝身边的谢辰扬:“你是何人!王爷呢!他的剑为何在你手上!”

  他们根本没发现,什么时候进去了这么一个人!

  皇帝掏出武王那张令牌,淡淡道:“退下。”

  武王对手下的控制很严,侍卫们看到那张令牌,连忙后退。

  唯有侍卫统领无动于衷:“小宋,进去看看!”

  一个侍卫出列,他还没来得及走两步,谢辰扬就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,一刀终结了他。

  侍卫统领大喊道:“王爷被贼人谋害!拿下他!”

  “武王已死,陛下才是天下之主,现在臣服的人还来得及,”谢辰扬扬起剑,以剑为刀,“反之则死!”

  侍卫统领:“别忘了皇室的残暴!是王爷给了这天下一个太平!杀了他们!”

  喊完后,侍卫统领趁着侍卫们一拥而上的混乱极快地朝寝殿跑去。

  武王那么厉害,他不信他就这样死了!

  一场血战就此展开。

  谢辰扬握的是剑,却宛如持着一把致命的刀。

  对皇帝来说,谢辰扬的刀是霸道的守护。

  对侍卫们来说那就是要命的魔鬼修罗。

  那种霸道又绚丽还迅疾的刀法,他们平生未见!

  不知何时,谢辰扬和皇帝的周围已经倒下了一地尸身。

  有人突然弃剑跪下。

  “不可能的……我们不可能打得过他……”

  “这不是人……”

  “他是魔鬼……”

  谢辰扬的兜帽被风吹落,露出坚硬的寸头。

  【爸爸!】

  幽篁:“我不是在笑你,我在笑那个说你是魔鬼的。”

  皇帝平静的声音响起:“臣服不杀。”

  弃剑的人越来越多,顽固的人被谢辰扬一一斩尽。

  【爸爸,弓箭手呢?】

  幽篁:“被人搞了。”

  “狗贼!还王爷命来!”

  一声怒吼响起。

  侍卫统领提剑冲来,最后死于谢辰扬的刀下。

  皇帝看着一地尸首,和那些扔了武器站在一堆低着头的零散侍卫。

  【暗卫呢?】

  幽篁:“被搞了。”

  与此同时,一个穿着轻甲的人带着一队禁军走进来,跪地行礼:“臣,禁卫军副统领郑峻参见陛下!”

  “臣等参见陛下!”

  那些弃剑的侍卫们也纷纷跪下,跟着大喊。

  皇帝平静的双眸起了一丝波澜:“郑峻……你还活着?”

  郑峻垂头,一副臣服的姿态:“臣苟且至今,暗中谋划,只在等一个机会。如今,臣等到了。”

  谢辰扬带起兜帽,朝皇帝寝殿走去。

  “杨肃……”

  谢辰扬挥了挥手:“陛下,望你能创一个太平盛世,我要去找我的爱人了,待你坐稳皇位,我再携他来与你商量两国通商之事。”

  皇帝:“……好。”

  谢辰扬回到殿内,关上门后就撕碎传送符溜了。

  事后皇帝派人将他的寝宫翻了个遍,都没能翻出什么暗道来。

  杨肃究竟从何处到宫中,又是从何处离去?成为了不解之谜。

  不知道穆辛有没有睡醒,谢辰扬没敢直接传回客栈里,而是回到了石林中,加快脚步往外走去。

  一出石林,谢辰扬就对上了穆辛冷漠阴沉的双眼。

  跟在穆辛身后的属下们立刻转身,离开了一段距离。

  谢辰扬双腿一软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
  幽篁:“……出息点。”

  谢辰扬眼巴巴地看着穆辛,伸出手,虚弱道:“阿辛,我好痛……”

  穆辛狠狠拧眉,原本的所有打算在看到这人的眼神之后溃不成军。

  他绷着脸低下身把人抱起,冲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
  他能感觉到,这些人不是一个人的血。

  谢辰扬搂着他的脖子,虚弱地靠在他的肩上:“唔,好痛啊,头有点晕……”说完,双眼一闭,舒舒服服的靠在他怀里。

  穆辛带着人加快脚步往客栈而去。

  属下们忙不迭地跟上。

  谢辰扬得意道:【看,过关了!】

  幽篁:“暂时。等着秋后算账吧。”

  【爸爸你不懂,我的爱人最心软了~】

  谢辰扬受了不轻不重的伤,被包扎好之后乖乖躺在了床上。

  一趟就是八天。

  每当他想起身,就会被穆辛冷冷的眼神逼回去。

  “你受了伤,不要动,好吗?”

  “想要什么,我帮你。”

  “小解?我给你拿夜壶。”

  “嗯?我扶你去茅厕,完了再扶你回床上躺着。”

  穆辛的话语堪称温柔,只是那眼神告诉谢辰扬,如果他不听,怕是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。

  谢辰扬……谢辰扬不敢动。

  幽篁笑他:“不是说他最心软了吗?怕什么,起来嗨啊。”

  【做一个好老攻,就是要听老婆的话!】

  幽篁:“我看你就是怂。”

  【怕老婆能叫怂吗?能吗!】

  谢辰扬在幽篁那理直气壮,其实心里慌得一批。

  虽然那么多世界过来,没见过爱人真正地对他生气……但不知道为什么,直觉告诉他,穆辛就是生气了。

  如果他不乖乖地让他把气顺了,会有不得了的事情发生。

  至于是什么,他不知道。

  但直觉告诉他,要乖!

  第九天,他们终于启程了。

  不仅戴着兜帽,还戴上了帷帽,骑上了骆驼。

  谢辰扬偏头:“这帷帽……”

  穆辛:“原本我们出行是兜帽,再蒙上口鼻。这帷帽是根据你们中原的帷帽改制的,用料不同,稍加改动,更适合在大漠中遮挡风沙。”

  当然,对视线也有妨碍。

  戴上帷帽,所能看到的视线,肯定是比不上没被遮挡时的更清晰。

  “我们要多久能到?”

  “国都的话,要将近两月。”

  谢辰扬忍不住道:“就这地理条件,大军也不好行进吧?你们是怎么想到要打中原的?”

  穆辛:“中原繁华,环境更好,若能拿下,谁不想要?”

  谢辰扬:“大可不必,中原有中原的好,西域也有西域的独特。”

  穆辛:“证据已被你送出,镇安王的谋划已经被你们皇帝察觉,我们想看到的两败俱伤的局面应是不会出现,我王不会冲动出击。”

  谢辰扬眯了眯眼:“看我回去怎么劝你们国王一统西域,在西域大漠造出更多更大的绿洲,不比去和中原拼个你死我活好吗?要知道,中原什么都不多,就是人多。”

  “你会帮我的吧?”

  原本跟他们接近的骆驼悄悄落后了一点。

  属下们的骆驼凑到一堆,小声道:

  “听到了。”

  “这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?”

  “他真能劝动陛下?”

  “你们想去中原吗?”

  “中原挺好的……”

  “但是,我还是习惯西域。”

  “我也是。中原去玩玩就好了,要是久居,我还是喜欢西域。”

  “他们中原美,我们大漠风光也美啊!尤其是夜里……”

  谢辰扬与穆辛并行:“你猜他们在说什么?”

  穆辛淡淡道:“想家了。”

  谢辰扬:“你呢?你想家吗?”

  穆辛:“以前我觉得处处可为家,现在,有你便是家。”

  【啊,我死了】

  随着闲聊声,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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